經濟危機論文:一篇關于經濟危機方面的論文三農問題已經注定要成為中國的歷史性議題。這個讓國家總理天天頭痛的難題,已經在全國引起了極大的反響。在今年的兩會期間,三農問題是與會者們最感興趣的話題之一。而與此同時,新浪網與中青在線、中國青年報聯合舉行的“你認為最需要關注的是哪個群體”的在線調查中,三農問題竟占到近40%的比重,遠遠超出下崗工人等其它弱勢群體。而一系列的統計數" />
機論文:一篇關于經濟危機方面的論文
三農問題已經注定要成為中國的歷史性議題。這個讓國家總理天天頭痛的難題,已經在全國引起了極大的反響。在今年的兩會期間,三農問題是與會者們最感興趣的話題之一。而與此同時,新浪網與中青在線、中國青年報聯合舉行的“你認為最需要關注的是哪個群體”的在線調查中,三農問題竟占到近40%的比重,遠遠超出下崗工人等其它弱勢群體。而一系列的統計數字,更是在向我們表明著三農問題的嚴峻性。2000年中國的城鄉差距比例達到2.79:1,達全世界之最;農民的收入只增長2%,比GDP增長速度少了5個百分點。
在這種特殊的情形之下,以高喊“農民真苦、農村真窮、農業真危險”而聞名的李昌平先生所著《我向總理說實話》一書,其銷售額可高達30萬冊,也就在情理之中。那些天下以己任的中國學者們,也紛紛通過自己的調查研究,提出了一系列的對策,如“公司+農戶”的模式等,但是,其結果卻如楊鵬先生在《戰略與管理》上撰文所言的那樣,“失之千里”。對策的不適應,就使得我們不得不回到三農問題的根源上來,因為根源是影響著對策是否能夠成功的決定性因素。
我們應該先試著問一下,是什么原因造成了今天這種狀態下的三農問題?這是我們解決問題的一個基本前提。如果失卻了這種根源性的認識,那么,所提出來的對策也就只能是無根之枯木,從而陷進了張五常所警告的“套套邏輯”吧。因而本文的主要目的就是對學者們關于三農問題根源的討論,做出一個綜合性的回顧,最終將其歸結為福柯的“人類學”的范疇之中,并指出人的價值的不斷提高乃是三農問題的根本之所在。一在追尋三農問題的根源這一問題上,走在最前面的可能是經濟學,特別是產權經濟學和制度經濟學。這可能是也是所謂經濟學帝國主義的特性所決定。這方面的嘗試始于張五常在六十年代所作的博士論文——《佃農理論》。《佃農理論》一書在分析方法上開創了用經濟學理論分析農業的一個先河。它擺脫了以往像亞當·斯密,馬歇爾等經濟學家在土地問題上所引起了無休止的理論性爭吵,而一開始就從現存的農業現象出發,論證其存在是否合理,以及合理性何在,從而開辟了實證經濟學在農業中的廣泛應用。
而八十年代以來,隨著產權經濟學與制度經濟學的引入,國內學者們也不斷地試著用這一理論武器去解釋三農問題,在相當程度上取得了一定的成績。這一理論從經濟人的基本假設開始,即認為人是理性的,同時在理性的指導之下追求個人利益的最大化,或者再加上人的偏好的穩定性(貝克爾),將產權關系看成是影響經濟發展和社會進步的根本因素。
而產權演進的一個最大關鍵因素在于交易成本的高低(張五常),或者在于是否能夠有效地限制著搭便車的現象(道格拉斯·諾思)。在以往的公有制體制之下,中國并不存在著明確的私有產權,而只是公有制體制之外這種模糊的產權,這一模糊的產權,引發了低效率、搭便車等現象,嚴重地阻礙著社會經濟的發展。因而,明確產權,在經濟學家們看來,似乎是天經地義的,也是引發三農問題的根本之所在。
然而,當中國農村實行土地承包制之后,特別是對土地的管制進一步放松之后,中國的農村經濟卻只有在八十年代出現過一短暫的繁榮之外,九十年代卻重新陷入困境,這究竟是什么原因呢?顯然地,原封不動地借用傳統的產權經濟學,已經無法再做出有力的解釋,因為現有的農村土地制度已經對農地的產權做出了具體的法律規定,在一定程度上可以視為是一種有著明確規定的產權合同。這就促使經濟學家們對中國的現狀進行重新的思考,以期完善其理論體系。而周其仁先生在“21世紀經濟報道”中所撰寫的“農民收入是一系列的事件”系列文章(共20篇),正是這方面的努力。
在周先生看來,農村變革的根源已經不僅僅局限于土地方面的產權問題,而是根源于一種更宏大的視野之中——全國的經濟大局。從這種視野出發,周先生將現在正在進行的農村改革,視為是繼78年之后的第二次改革,而且也是一場“遲到了十多年的”土地改革。對于70年代末的那場土地改革,周先生認為,當時的承包制是以法律的形式將土地的產權部分地讓渡給農民,這在當時公有制一統天下的時代里,簡直是一件不可能的事。那么,是什么因素促成的呢?
在《中國農村改革:國家和所有權關系的變化》一文中,周先生給出的答案是:10年文化大革命以及由之而來的經濟破產,已經使國家失去了進一步剝削農民的可能性,而廣大農民的饑餓甚至是死亡,更迫使國家不得不推行農村變革。而現在,隨著農村經濟的發展,原有的那些改革動力已經隨之消失。一場“冬眠了十年”的農村改革的興起,其原因在于“市場大底部”的決定因素,具體地講,就是由于九十年代以來農民收入的遞減,以及由之而產生的農民購買力不足,影響內需,“農民收入增長的停滯已經把國民經濟憋住了”,最終導致國民經濟的低速增長,從而影響到國家的戰略部署。